宁清洛注意到晚娘说这话时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碗上那道细细的冰裂纹,像是十分忐忑的样子,时不时的偷偷看她一眼,像是生怕哪句话说的宁清洛不如意了。
宁清洛静静的看着晚娘,表情平静宁和,没有半分不愉快的意思,晚娘这才大胆的继续说下去。
"毕竟府里的药材都是府医在管,你昨日说了府医的时候,你爹爹就担心白日里的药若是经他手抓的会不会有问题。"晚娘突然抬眼看她,那目光如寒潭般幽深:"昨日是那府医睡了,倒不会使什么手脚……"眼光透过窗纸映着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冷意:"可白日里抓药,就非得经他的手了。"
宁清洛的指尖在被褥上微微收紧。
她想起昨日宁尚书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原来是真的信了她的话,已经开始防着府医了。
药匙碰到唇边,苦涩的味道已然钻入口鼻。
晚娘见她迟迟不张口,眉头忽然蹙起,眼角那道细纹显得愈发深刻:"怎么了?可是觉得太苦?"
不等回答,她已经从一旁拿来了两个油纸包。
纸包展开时发出清脆的"沙沙"声,一包是蜜渍金枣,透着琥珀色的光泽。
另一包是糖霜梅子,白莹莹的糖粒裹着暗红的梅肉,像极了冬雪覆红梅。
"看看喜欢哪种。"晚娘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嘴角抿成一字,好像不习惯这样称呼那个男人:"这是我让你爹爹派人买药时顺带捎的。"
宁清洛看见母亲的手指无意识地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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