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色发白,略显瘦削。
他站在那里,像是在质问贾雨村,也像是在质问自己,更像是在质问另一个人。
既然朕已经贵为天子,为何不能放开手脚,为何身上还缠绕着一根又一根的绳子,让朕举步维艰?
“事实如此,臣不敢欺君。臣宦海浮沉,几经风雨,自然也知道迎合之道,
但若只报喜不报忧,只说万岁爱听的,臣与那些欺上瞒下的谗佞小人有何分别?”
“大康以孝治天下,世人皆知。朕怎么知道你不是首鼠两端,以此法上下逢迎,东食西宿?”
“万岁,为臣者,先忠后孝,还是先孝后忠?忠孝难两全,择忠还是选孝?”
康元帝愣了一下,心说你怎么抢我台词儿呢,历来这都是我质问臣子的话呀。
“你既然作此问,朕倒想知道你怎么看。你倒是说说,忠孝孰先孰后?”
“忠孝本为一体,并无先后,自然也就不存在忠孝难两全的说法!”
康元帝又是一愣,这些年他听臣子们掰扯忠孝难两全,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没事儿的时候,他自己也喜欢用这个问题来测试臣子的辩论能力,其实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因为在他面前,就没有一个臣子会说出第二个答案来,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肯定都说忠在孝先。
但如果大家都直接说结论,那就失去意义了,在这个结论之前,一定要旁征博引,反复论证,才能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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