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

女子尖啸出声，惨白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睛没有半点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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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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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市的屋子里，卫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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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凡胎，见不得鬼物，也难以记住鬼梦，他完全不记得刚刚梦里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惊醒，往枕头下面一掏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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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寅时，阴气盛极，即将转而衰微，阳气即将升腾，昼夜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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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阴气极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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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狗狂吠不止，夜猫嚎叫如同婴儿啼哭，卫渊打着哈欠，起身倒了杯温水，觉得地面似乎有点湿，像是打翻了水杯，床头柜上卧虎腰牌安静躺着，他葛优躺在床上，靠着枕头，习惯性刷了刷手机，也就只有这种光映照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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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您有一封新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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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微有诧异，这个时候回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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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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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聘通知书，一月五千，管吃管住，目的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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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邮件附带的照片，刷了绿漆的老式窗台，因为风吹日晒，漆皮有点脱落，窗户后能看到许多货架，最近的一个上面有几个白色的纸人，嘴唇血红血红，似哭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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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博物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