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红绣鞋

惜，没有乐器，只能清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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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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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坐在一块青石上，将那柄已经濒临极限的八面汉剑横放在膝上，屈指叩击剑身，用力不同，敲击之处不同，声音也截然不同，恍恍然仿佛奏乐，只是金铁之音，毕竟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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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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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姑娘弹剑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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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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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的动作顿了顿，道：“江老先生他一直心中怀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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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七娘低垂了眉目，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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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再提又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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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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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此也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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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校尉，屈指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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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皆被雨打风吹去，破败的亭台楼阁当中，池塘也枯萎，当年的美人恩客全部散去一空，胭脂铺已经没了客人，再远处，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繁华如梦也一般，但是当少女抬手，一震水袖，眉眼婉转，低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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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仍是当年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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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茫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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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回忆起昏迷之前的一幕，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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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本能，朝着一侧翻滚，与此同时，将地上半柄剑拔在手中，抬眼看去，然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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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见那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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