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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着,将烛火递给了他。越过了灯火,照清了两人的面容,一人是那上了脂粉的妖媚模样,另一人却面若玉冠清朗如月。乍一看气质相悖,再仔细描摹,竟是从身形到面容都有那么几分相像。
那丰神俊朗之人语带温情,“江兆,厨房里留了些晚膳给你。”
正感慨自己的兄长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好的心肠,就听他接着说道。
“吃完了晚膳,今夜你便在书房把那些文书卷宗都看一遍吧,是关于禁军各项人员部署、经费开支还有军费粮草的,免得来衔接不上让小皇帝又大动肝火,昭宓也会担心。”
说罢,将烛台塞给了正愣怔的人,反手就将他推出了房门。
“那你呢?”
“易容材料受不得这么冷的天,近日还得是你出面应对。”
门在他身后关上,门外的澹台大人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老老实实地去照做。虽然用着他的脸,两人顶同一个身份,但在大事上主导的一直都是江栖,他从来没错过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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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素来是个不干净的地方,犯了事的婢子奴才少不了在里头寻短见的,府上的下人早晚流传着,柴房里头的大梁不知道系过多少条命上面。
不过脑子清爽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威慑下人的玩笑话。
昭宓长公主未出嫁前也是住在这府上的,那时公主府上的下人都是刚刚陪着从宫里头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做事必然要是滴水不漏,达官贵人日日来访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这半年长公主又没什么心思在府内营生上,下人们悄悄偷个懒,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半年过去了,第一个被关进来的竟然是过去长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头青棠,不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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