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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珏听到些动静半夜醒了一次,就见江栖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最后找出了暗层里一捆银针,一脸认真地告诉她说,她落水后体内寒气残留,久了伤身,要帮她调理一下身体。
于是他们的后半夜就在江珏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江栖摸黑在她身上扎满了针……
如今回想起这件事,江珏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就听余崔氏没有在这事儿上纠缠,接着道:“老身也擅长做南方的吃食,虽比不上宫里人的手艺,但胜在地道。”
江珏听得有些心动,只是看这老婆子佝偻的样子,实在有些怀疑她能不能拿得起碟子。
“公主大可安心,老身虽上了年纪,但做些东西还算麻利,主子曾经也爱我个老人家的手艺,只可惜没我老婆子上了年纪奔波不得,没能一直跟着主子。”
她像是看出了江珏的忧虑,站起身,笑着做了个伸展,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身段极佳的姑娘家。
“那你跟着管事去,在府上安顿下来吧。”至于做不做事什么的,她倒是没那么在乎。
余崔氏笑眯眯地做了个领命,但腿迟迟没迈出去,“公主能否让老身先看个脉象,让老身好做主吃食,也算是不辱了主子的命令。”
“放肆,你个婆子如何碰得公主的身子。”
侍立在旁听了许久的可离忍不住皱眉发了声。
“悬丝诊脉即可。”余崔氏像是早有准备,又掏出了一小捆红线。
到这地步江珏也无所谓,褪下镯子,垫了一截皓腕在貔貅上,让可离牵了红线出去,将另一头给余崔氏。
她煞有其事地闭上眼,像是仔细感受了一番,点点头收了红绳道:“心火旺了些,但实实在在是个有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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