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栖关上了门的房内,环视一周,差点就想退出去了。
这就像是进了个狗窝。
地上桌上都摆得满满当当,
简直没能落脚的地方,
锅碗瓢盆摞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洗了还是没洗,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方就是一张床,
床上随手放了沾血的绷带,像是刚刚还在换药,
只是看绷带上的肉沫子,
怕是这伤的状态不好。
江枫还是低估了江栖的心狠手辣,
那回在湖边,
原本以为就是点皮肉伤,
只是看着重了些,
后来过了几天才发觉不对劲,无论用的什么伤药,
伤口恢复慢得可怕。
想了两天的遗书怎么写,但思来想去居然不知道能留给谁。
他如今还无妻无子,留给江栖吧,过去反目的时候撂狠话叫恩断义绝的是自己,
如今这老脸往哪儿搁,留给江昼吧,这爹又早早放了话,敢造反就别叫他父亲。
矫情!
好在江栖没准备真要他惨死,把人嫌弃地丢到了唯一能看得下去的床上,丢给他一小瓶子,“伤药。”
知道从这人手里头出来的药一向是最好的,这伤又是被他伤的,江枫收得心安理得。
可眼看着江栖向前靠了几步,“做什么做什么?”
他撑着床急退了一些,回头就觉得自己这动作太娘们儿了,好在江栖根本没留心在这上面。
眼见着江栖阴翳了眸,不容置疑道:“你要派人再去刺杀一次阿珏,不,你要亲自去。”
“什么玩意儿?”
江枫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几次光是虚晃一招,看江栖上回追杀自己的时候几次都像是真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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