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两个人都没说话,柳絮觉得隐隐约约有种对费志刚的负疚感,和另一个男人散步,为了避开熟人特意坐车去别处,这仿佛踩线了。但是自己并没有那种意思,也的确是很多年没有回家那儿瞧瞧了。或许不该答应的,刚才就在附近另找个坐的地方就好了。
郭慨让车停在东长治路桥下。柳絮站在桥头,东南西北,全都是旧时光涌起的波浪。
“想什么呢?”郭慨问她。
柳絮摇摇头。
五年来她头一次回到这里。这样陌生的熟悉感,竟让她有些许的负疚。
当然,这负疚感是对母亲冯兰的。她有时会和母亲通电话,隔一阵子冯兰也会去柳絮那儿,但终究不同了。五年前她狠狠把自己和父亲劈开,伤痕却刻在了三个人的心里。
两个人沿着桥往长治电影院的方向走,苏州河的腥气比小时候淡了很多,九龙路上的堤也修得更高。郭慨说,那时候常常跳到泊着的船上去冒险,被船主发现后再大呼小叫地逃上来。柳絮说我记得的,你那个时候疯玩,十足的野小子。郭慨说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可能耐了。他瞧了柳絮一眼,说不过你一定觉得那很蠢。
没有啊,柳絮说。我就是很内向的,一直觉得和你这样的男孩子,是在两个世界里。
郭慨笑笑。
柳絮觉得有点尴尬,小时候她的确很不喜欢郭慨,但现在她不想让郭慨感觉到这点,可是她又提醒着自己说话不要造成误会,不要过线。还没等她想出圆转的话,郭慨就说起了正事。
“所有人笔迹的分析前天已经出来了,没有发现符合两个写信者的书写特征。”
“这代表什么?”柳絮问。
“这代表他们藏得很好。样本还是不够多,所以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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