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和文红军略有相似。真的要把这个女孩拉到漩涡里来吗,可以预见到她的支离破碎,而对自己的帮助会有多大?文秀娟居然犹豫起来。
好像听见柳絮在叫她,文秀娟抬起头,看见柳絮的目光里依然没变的情感。在经历了昨晚的怪事后,她仍旧保有着那份友情和信赖!她能行的,文秀娟立刻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清醒了过来。
“昨天晚上。你看见了。”文秀娟说。
柳絮吓了一跳,然后说对不起。文秀娟说吓到你了啊不好意思。柳絮问是不是梦游,文秀娟沉吟了片刻,说有人要杀我。柳絮显然没有听清楚,然后,文秀娟又把这几个字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在一片尸体解剖的奏鸣声中显得如此突兀,以至于绝大多数同学都注意到了。文秀娟的目光镇定地与投射过来的一道道眼神交汇,她不指望能就此发觉下毒者异样的表情,但至少,下毒者会明白,柳絮入局了,他需要对付的人,现在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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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娟用缝衣针在矿泉水瓶上刺了个眼子,捏着针摇晃了几下,让这个针孔变得显眼。组织胚胎学课上,她把这个水瓶放在了显微镜旁。昨天她并没有对柳絮和盘托出,而是半遮半掩,等待柳絮自行探索。自己发现的事情,总比别人告知的更有说服力。
课程上到一半,文秀娟上完厕所回来,酝酿好情绪,伸手拿起矿泉水瓶,然后尖叫。她七情上脸,拿着瓶子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