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晚了,甚至在四月十日这天,我不得不选择退学。
每晚入梦,我必须待够这颗行星绕恒星公转一周的时间——一年。
我大概可以活两百多岁吧。如果我现在表白,被她接受,那么她这个一到了夜晚就会神秘失踪的男友,会在初秋白发苍苍,在陪她跨年之前死去。
我只能变成一个和邻居一样的人,用我们仅有的和这个世界交汇的时间,远远地看着。仅此而已。
我看着她从街上走过,拐进通向她家的小巷,三个跟了她一会儿的小流氓也拐了进去。我从楼顶跳下去,寻找着监控探头拍不到的角度,几个楼宇间的弹跳后,一把把伸爪子去摸她脸的那个拍到了墙上,另外两个家伙还没决定该怎么做的时候,被我扔到旁边三楼水泥平台上去了。我冲她笑一笑,转身就走。
“我见过你吗?”我听见她在后面喊。
我挥了挥手,走出巷子。
注:此段写于《侦查心理学》第八章
“对犯罪嫌疑人的辨认”空白处
柳絮有些难过。
她每次看到写在书角的这些故事,都有些难过。
郭慨,郭慨。她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去警校当警察,而是去念大学的中文系,甚至都不用,只需要把这些故事好好写出来,变成一本本书,也许,自己对他的态度就会不一样。当年的自己,判断一个男人值不值得交往,能不能托付,标准就是这么简单到可笑呢。
可是,不会的。那样子就不是郭慨了呀。
这段情,注定是惘然的。
在郭慨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柳絮容易走神。
一个人的气息,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或多或少地还在存在于一些地方。这用科学很难解释,只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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