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用直钩,鱼啊自己咬上来,能怎么办?”
马德语气轻松神色轻佻,说到最后,甚至摊摊手以示无辜。
柳絮却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平静坚毅,她泪如雨下,问:“他在最后的时候,有留下什么话吗?”
“也许他说了些什么,但我可不知道。我把他扔浴缸里了,没时间看着他死。整个房子要清扫痕迹还得留下点假线索,一堆事情要做呢。最后离开前我进浴室看了一眼,确认他已经死了,就这样。”
柳絮开始大喘气,不停地摇着头,一时间竟难过得无法自抑。
看到面前的人近乎崩溃,马德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滋养,养分来自于柳絮的愤怒痛苦绝望和无助。他感觉自己站在生与死的中心,对生或者死,都有着完全的掌控,那是一种超越了凡人与俗世的强大。
“老费。”他喊道,“出来看看你老婆吧,趁现在,你要不要再说几句话啥的。”
费志刚从厨房里慢慢走出来,沉着脸并无什么表情,把两杯咖啡放在马德和柳絮之间的小矮桌上。
“就弄了两杯?”
“我不喝。”费志刚说。
“我看你老婆也没心思喝了。你有点慢啊。”
费志刚默然不语。
“你坐这儿吧,怎么样,和柳絮说几句话吧?”马德站起来,按着费志刚的肩膀,让他坐到了椅子上。
费志刚浑身不自在,想要站起来,马德却按着他,说:“坐着吧,怕什么呢,是你不认得她了,还是她不认得你了?只是把彼此看得更清楚些罢了。”
费志刚看了柳絮几眼,视线就垂落下去。柳絮的情绪开始平复,她拭去眼泪,打量眼前的人。没有目光的交汇,也没有言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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