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生只觉得,这两个人真它娘的不愧是父子,就尼玛离谱变态啊!
卫琉打开门,“你要在我床上也没关系,很刺激不是吗?”
卫琉关上房门走了,郑雁生手里捏着那盒不知什么套,陷入这学期以来,最漫长的一次沉默里。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落荒而逃,逃到天台上。
望着远处的山,近处的水,天上的云,身上的校服。
郑雁生,你总有办法挖掘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大家都丑陋,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要是不复读,早点进厂拧螺丝,进工地搬砖,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好像也不是,也许他会去勾搭包工头,好体验那该死的成就感。
郑雁生,是不是丑陋就是这样,披着美丽的皮囊,叫嚣着这是爱情,呐喊着这是真心,然后撕开所有的伪装,贪婪地舔舐,不住地摩挲,眼里写着想要更多。
是不是看破不说破,抑或逢场作戏,才会在这场丑陋与丑陋的交锋里,显得游刃有余又体面。
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郑雁生这时候却不是渴望母亲的怀抱,他知晓那个位置已经有了别人,他只能坐在一旁,审视着自己丑陋的内心,唾弃着自己的肮脏,告诉自己你配不上。
夜风足够温柔,吹醒了一个疲惫的人。
郑雁生爬起来,跌跌撞撞下了楼。
他站在墙根边上,低头看着手表上的时针一点点靠近数字十。
推开门,扣上锁,拉上窗。
他静坐在黑暗里,抬头看向天花板,那好像有一只怪物在睁着眼睛,张大了嘴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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