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目光在听见了温浅的声音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聚焦到温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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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想做一只被铁链锁住的小狗，因为你知道妈妈吸那些东西的时候你只有被锁住才不会被打，才不会被抛弃。”温浅看着程斯刻，一字一句认真道，“现在你觉得我也要做那些事了，你怕我打你，更怕我抛弃你，所以你要锁住你自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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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看着温浅，又好像再透过温浅看着靳柔，他盛满了惊慌的双眼迅速覆上了一层水雾，双目赤红如同失去母亲庇护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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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满眼心疼，他缓缓伸手将程斯刻脖颈上的锁链取出来，程斯刻按住锁链用泫然欲泣的眼神祈求他不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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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心狠地摇摇头，接着不容拒绝地用力将锁链套环从程斯刻的脖子间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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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锁链的那一刹那，程斯刻一个踉跄，他觉得所有庇护都在离他而去，窗外的春风化作深渊的阴风紧紧抓住了他的咽喉，他难以呼吸几乎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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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伸手握住自己的脖子时，一个温软的东西覆盖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被锁链磨出红痕的伤口上轻轻印上一片炽热滚烫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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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茫然怔松，无边的阴风正在从他身侧迅速退去，炙热到烫心的温度穿透被磨损的肌肤肌理，一层层地深入血管，钻入骨肉，沿着四肢百骸向外发散，最后源源不断地聚集到心口，推着心跳剧烈地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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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思恍惚之际，只听温浅的声音在他耳边温柔响起，那个人一字一句，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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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链子，你也是我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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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知道程斯刻很难迅速做出转变，这是深入程斯刻骨子里的一种恐惧，难以磨灭，难以更改，程斯刻像一个虔诚的信徒，靠着锁链所带来的幻想，于一片虚冥之中寄托自己虔诚的期盼，期盼旁人能不鞭打他的身，不放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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