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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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被磨砂玻璃挡住去路，晕开朦胧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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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的绰绰黑影，纤细，修长，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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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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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稍远，夏眠只在玻璃上投下一道黑影。然而不过是那样一道黑影，他也舍不得错过，近乎贪婪目不转睛地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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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胳膊举过头顶，在头顶上揉来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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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黑色的一片，陆司异也能构想出那条胳膊本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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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几年的每一个夜晚，甚至还有不知节制的白天，夏眠都会用那条胳膊，或是挑逗或是求饶，勾过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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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食髓知味，不知餍足。可他哪里仅仅是食髓知味，他将夏眠翻来覆去品尝过无数遍，几乎将他吞吃入腹融入骨髓，也仍旧不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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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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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异轻舐唇角，似是看到了什么，涣散的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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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大概是洗完了，关掉水，在他擦头发的时候雾气缓缓散去。他挪了一下脚步，来到了磨砂玻璃这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