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回到家后，商暮顺手把玫瑰花插在玄关的花瓶里，周望川在厨房盛粥时，他就听着电视，窝在沙发上吃草莓千层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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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绝口不提那些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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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六年，今天这样的争吵是家常便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一次。两人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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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周望川给商暮塞了两颗药，又给他按揉肚子。医生的手温暖又有力，商暮被按摩得很舒服。烈酒喝多了，也需清茶来调剂，经过了下午的暴虐实践，此时的温柔照顾像雪中送炭，熨帖不已。他渐渐地沉入了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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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周望川看着怀里人安静的睡颜，轻轻拿开环在腰上的手臂，动作很轻地去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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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夜风已经很凉，他站在风里，点了一根烟。漆黑的夜里，只有这一点橘红的火光在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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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抽烟，只有压力非常大时，才偶尔抽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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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落了三个烟头时，身后的阳台门被推开了，商暮那带着困意的声音传来：“怎么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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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转过身来：“没什么，你怎么起来了？我吵醒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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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的目光从地上的烟头扫过，又落在周望川的脸上。随即，他撩起睡衣下摆，露出腰腹上的红痕：“还在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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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腹很漂亮，有着一层不明显的薄薄肌肉，人鱼线和马甲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他皮肤冷白，小腹上的红痕便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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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的目光一顿，而后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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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击打留下的红痕，是另一个男人在他爱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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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起六年，对彼此都太过熟悉。所以周望川并不否认，因为否认并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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