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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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商暮又喊，声音很柔，很慢。他知道他的声音好听，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尤其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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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撒娇地，低低地说着：“帮我，它让我疼，它不乖，你帮我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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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紧地握住周望川的手腕，狠狠地往胃部一插，尖锐的刺痛混合着快意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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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目光如炬地和周望川对视着。从小时候起，他就感受到过太多人的喜欢，他知道周望川那一点点隐秘的心思，那份心思，可能周望川自己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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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关系，商暮想，如果今晚成功了，他可以主动去迈出那一步——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世俗意义上的爱人的，他只能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阴沟里艰难地挣扎，在世俗的秩序中掩藏自己格格不入的爱好。可若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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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个志同道合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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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不敢奢望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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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西门的小巷里，他已经试探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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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眼光灼灼地和周望川对视着，如果成功，如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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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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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按。”周望川再次扣住他的手腕，挣脱了桎梏，“我听到我爸妈回房间了，我下去给你拿药，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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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出的冷汗从额角滚落，商暮茫然地看着周望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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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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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周望川端着热水回来，把药递给床上的人。商暮沉默地吃了药，裹上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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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只以为他是疼得难受，便坐在床头，拿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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