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没等到回答，商暮轻声道，“不可以也没关系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他尾音轻扬，似乎真的不在意，又似乎有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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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拒绝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咽了下去。他说：“没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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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周望川来到酒店，房间里只有商暮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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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正抱着枕头靠坐在床头，以一个蜷缩的姿势。他本就偏于清瘦，在两米的大床上只占小小的一个角落，更显得虚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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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人来，他抬起头，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声：“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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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发现他脸色实在是差，嘴唇苍白得完全失去了血色，下唇还挂着咬破后渗出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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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汗湿的浅蓝色衬衫下，漂亮的蝴蝶骨因蜷缩的姿势而凸显，正细细地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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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难受？”周望川走到床边坐下，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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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没什么力气地抓紧枕头，往腹部压了压，他动了动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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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上次好像也是肚子疼？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周望川突然顿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点尴尬地说，“额，是不是……没清理……”他看了一眼卫生间，地面是干的，没有沐浴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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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眨了眨眼睛：“学长，我好像告诉过你，就算我是，我也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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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实在想不出，从酒店出来后肚子疼，除了做过爱，还会有什么原因。但他不是喜争辩的性子，更何况商暮此时身体不舒服，他自然不会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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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周望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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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摇了摇头：“我坐一会儿缓缓，回学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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