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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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商暮抬头望来：“结束了？”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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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你久等了。”周望川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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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握住商暮的左手，手背上扎针处已经贴上了白色纸胶布，防止感染。他摸了摸那处，问：“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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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商暮合上杂志扔到一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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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哭完一场，他一冷静下来后便又羞又悔，态度恢复了清冷，刻意地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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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并不在意，俯身揽住他的肩膀和腰身，扶着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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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久了站起来头晕，商暮下意识地抓紧了周望川的上臂，却感觉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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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商暮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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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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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皱起眉，烦躁地说：“别让我问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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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什么。”周望川叹了口气，“前天晚上在急诊值班，送来一位情况危急的病人，进手术室前和家属说明情况，可能是我说话不够委婉，对方有点着急，推了我一把，撞到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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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知道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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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后来手术很成功，家属也向我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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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冷笑：“伤害已经造成了，道歉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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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捏了捏他的脸，柔声道：“真没事儿，别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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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担心你了。”商暮推开他的手，向门外走去，“挨打都不知道还手，天天当老好人，谁会给你颁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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