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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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商暮轻声喊道，声音如窗外的月光, 银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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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的心里拉响了警报, 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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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的掌心贴在周望川的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向下压着胃部，说的却是毫不相干的事情：“那天下午我买了墨鱼骨, 提前下班回家，准备喂小蓝小绿, 它俩就快生小鸟了。结果，你忘了关纱窗，我的小蓝小绿飞走了。”他语带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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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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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额叹息：“宝贝，咱说过，这件事情以后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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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前养过一对鹦鹉，一只蓝一只绿，毛色澄澈鲜亮，窝在花枝上休憩时，像两颗无暇的宝石，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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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在书房画设计稿时，一对小鸟就爱窝在桌上，挨在一起睡觉，看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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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爱把鸟关在笼子里，阳台上便常拉着纱窗，鸟儿的活动范围是整间房屋。那一天周望川上班急，忘了关纱窗，聪明的鸟儿推开虚掩的笼子门，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等他下班回来，阳台只剩半开的鸟笼，和他那横眉冷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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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道：“我又没有怪你，只是时不时会想起小蓝小绿。它们在我肩膀上睡觉，特别乖。”他语气轻柔，说不出的善解人意，让人不自觉就心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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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说，“明儿去花鸟市场，我给你买一对更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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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道：“但它们不是我的小蓝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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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无声地叹了口气，只道：“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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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知商暮在想什么，他知道，商暮就要说出那个要求了——要求他成为施虐者。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轻易妥协，可他想先听听对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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