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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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没有拒绝这份温暖，往他怀里缩了缩，轻声继续道：“疼痛会让人变得有力，那时我胃疼得快死掉了，明明全身都在发抖，竟然还抓起了沉甸甸的菜刀，用力地把刀柄怼入胃里。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像是被穿透了，厚实的木刀柄触碰到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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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帝会给垂死之人一点甜头，给他活下去的理由，那个转变神奇地发生了——那一瞬间，痛感变成了快感，我感觉到肾上腺素分泌，整个人似乎愉悦了起来。空荡荡的胃被快感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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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用刀柄往胃部插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更用力，一次比一次更愉悦。我已经决定了要活下去，正想用刀锋划破手心喝血时，厨房门开了。我妈答应了给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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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更紧地搂住他，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揉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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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闷笑了一声，在他脖颈间蹭了蹭：“我要被你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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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低声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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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不算晚吧。”商暮说，“可惜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感受过濒死之际的那种快感，我尝试着去寻找，重复那天的动作，却没有结果。直到高中的一天，班里开联欢晚会，我和另一个同学表演拳击，他一拳打到了我的肚子，那种快感又涌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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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接触到了论坛，群聊，大学时候起开始和人约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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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抬起头来，用嘴唇蹭了蹭周望川的侧脸：“你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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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周望川的声音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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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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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商暮为什么那么爱吃饭，每一顿都会按时按点认认真真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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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商暮为什么从不会拒绝他递过去的小甜品，即使是在吵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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