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他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才剥离出情绪, 回归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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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被情感裹挟, 尤其在这个时刻。他需要绝对的理智, 才能从那些纷乱错杂的事件中，尝试寻找出一条治疗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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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周望川睁开眼睛, 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了几行字。一整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是他近几个月来对商暮病情的分析和推导。有了今晚的线索, 推导形成了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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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不会同意去看心理医生，那么他就来当这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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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拿出一本厚厚的医案，逐页翻阅，寻找相似的案例。中途他给国外的老教授打了电话, 请教了几个问题。天边泛白之际, 他有了一点关于治疗方法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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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商暮站在门口, 迷迷瞪瞪地问：“……怎么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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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点资料。”周望川道。他今晚情绪有些不稳，一时忘记了商暮的“自动巡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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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电脑往门口走去, 商暮困得睁不开眼，挂在他肩膀上就迷糊了过去。周望川带他回到床上，望着再次沉睡过去的人，却依然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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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早晨的朝阳漫入房间，周望川低头吻了吻商暮的额头，把人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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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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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周望川说，“起来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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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商暮把脸埋入枕头中，“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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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曲起指节蹭了蹭他的侧脸，道：“你睡觉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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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刷地一下瞪圆眼睛，立刻清醒了，反驳道：“不可能！不准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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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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