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他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件外套，商暮坐在副驾，玩着手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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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商暮没朝他看，专注地玩着游戏，“你昨晚压根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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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坐直身体，声音有点沙哑地问：“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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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睡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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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周望川揉了揉眉心，系好安全带，却听啪的一声，安全带又被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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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收回手，啧了一声：“换位置，我来开车。您这精神状态，我担心咱俩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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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周望川一边看诊，一边频繁地望向角落的沙发。商暮靠在沙发上翻阅杂志，被他看得奇怪，又碍于有旁人在，便拿起手机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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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周望川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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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次收费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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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商暮的手机一震，“您尾号为xxxx的银行卡到账10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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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进来一条消息，“先存一百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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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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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后，周望川锁上诊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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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休息室的钢架床老旧失修，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在摇晃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像是机器人生锈的零件在摩擦。到了最后，一条腿折断，床彻底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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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年的最后两天，周望川又哄又劝，终于带着商暮去做了次全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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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被各项检查折腾得不耐烦了，到最后脸色变得臭臭的，发脾气道：“我身体好得很，早就说过了！还有，我心理没病，不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你别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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