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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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的暴虐，那么多的拳头，那么多的药物，让他腹中的器官疼过那么多次，他怎么可能不被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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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将他撕成了两半，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起桌上的手机。他想打开通讯录拨通第一个号码，可随着更多鲜血的涌出，他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手无力地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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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找……”他几近气音，“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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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人冲过来扶他躺下，助理解锁了他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焦急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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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努力地想去听，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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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凑到他面前，焦急地大喊着什么，只有零星的词句涌入耳中：“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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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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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感觉自己浮在真空中，四周的一切都蒙着层纱，他灵魂出窍，从空中俯视着地面。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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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往下坠落，回到了坚实的大地，感官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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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熟悉的气息将他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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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血腥味中分辨出了那缕气息，雪松味的须后水，是他特意挑选的味道。今天早晨，他刚刚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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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就在楼下，我们马上去医院。”那个声音贴在他耳边，“别怕，没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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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松开手指，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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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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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一路鸣笛闪灯, 停在医院楼下，医护人员迅速将病人抬到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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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结果是急性胃穿孔，病人陷入休克, 需要立即进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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