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在给他签字, 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逐句检查挑刺，只略微扫一眼便签了。两人关系缓和后，他对周望川的嘴贫见怪不怪，闻言道：“新的不好用，一股子塑胶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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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您是上班寂寞，故意想听电风扇的小曲儿。”周望川笑着接过签好字的文件，正要离开，徐勇却出言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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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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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停下脚步，有点意外的在徐勇脸上看到了类似犹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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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风扇嘎吱嘎吱的声音中，徐勇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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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这件事，但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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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了然，笑道：“您太客气了，没有您在手术台上的帮助，手术的成功率还难说呢。礼尚往来而已。再说了，您如今是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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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谦虚。但他毕竟才是那台手术的主刀医生，全程掌控手术进程，徐勇提供的是经验和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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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叹了口气，微笑地看着他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东西不挪窝，倒是挡着你们年轻人的道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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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随意，不带火焦气，周望川也是一听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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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周五，下班前半个小时，周望川像往常一样拨通了徐勇的内线电话，告诉他已经通知好了科室的其他人，准备召开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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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召开例会，这是徐勇担任科室主任之后的规定。大家一开始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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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却道：“你来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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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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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决定开或者不开。”徐勇道，“或者像你之前说的，在群里召开，怎么样效率高就怎么来。你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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