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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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可在今天的日落时分，他仍然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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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握住手的商暮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眉心拧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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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指着石阶旁的泥土，告诉他：“上山的时候，这里有一枝漂亮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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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只剩光秃秃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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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道：“但是被人摘走了。我当时应该摘下来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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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望着他，眉心渐渐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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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笑了笑，道：“等下山，我再买来送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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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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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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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回过神来，商暮正站在几级之下回头看他，神色奇怪。旅游旺季，下山的人流络绎不绝，两人被挤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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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突然想起来了——那年他上去拉住商暮的手，商暮回头望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不耐烦。那是紧绷后的松弛，是期盼实现后的释然，那拧起的眉心、垂下的眼睫，只是为了掩盖目光的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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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观察，商暮大步走在前面时，右手一直微微向后，似乎是在等着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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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商暮不满地又喊了一声，“想什么呢，不准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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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一笑，拨开人流，大步上去握住他的手：“我在想，偷一枝玫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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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时候他看见，同样的地方，又长出了一枝野生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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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唇角勾起：“哦？遵纪守法的周大医生，也会随意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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