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费心。
她能记住弟弟的所有爱好,却不肯费神惦记她的食物过敏源;她可以对弟弟无限包容,待自己却从来都是喝骂斥责……
一言不发地盯着桌上的太阳蛋好半晌,她终于没试着向母亲抗议,只勾了勾嘴角,拿起书包,故作洒脱地背过身,扔下身后彷彿昭示着她于这个家根本毫无地位可言的丰盛早餐,逕自离开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