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寇边,我欲以大兄为帅讨伐他们。大兄可愿意?”邓绥凝视邓骘,眼睛在烛光下闪烁着莹润的光芒。
邓骘闻言一愣,立即拱手道:“皇太后既然决定,臣必当从之。只是臣尚未经历军旅之事,怕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邓骘说完,发觉这话听起来似推脱之语,又连忙解释道:“陛下让臣去,臣就去,绝无二话。”
邓绥听了,点头笑道:“我派任尚为副将。任尚曾在阿父手下任职,又曾伐北匈奴,乃是一员名将。”
邓悝眉头微微一皱,道:“任尚连西域都治理不好……”
邓绥看过来以目打断邓悝的话,缓声道:“任尚长于行军打仗,短于治理城郭,官员所任非职,这是先帝和我的过错。”
邓悝默然,勉强同意邓绥的话。
邓绥继续排兵布将:“梁慬被困在西域,若他回来,我下诏让他带人去援助兄长。兄长是行军统帅,总览大纲,多听宿将之言。”
邓骘点头道:“臣谨记在心。”
邓绥笑起来道:“我家世代为将,祖父是云台十八将之首,阿父能征善战,家学渊源,大兄自幼耳濡目染,不宜妄自菲薄。”
邓骘像许多世家子弟一样,通过任子入仕,成为郎中,后因妹妹立为皇后,升为虎贲中郎将,又因妹妹擢为车骑将军。
他有训练军队的经验,却无领兵打仗的经历,猛然成为一军主帅,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邓骘听完妹妹劝慰的话,深吸一口气,嘴角弯起,道:“臣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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