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2节

“蔡衙内，不如痛快比一场，谁输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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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正慢条斯理地把他的鞠杖擦得油亮，眼皮未抬，连谁在说话都不知道，就稳稳落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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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难得放晴，他也觉这马球打来打去甚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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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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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来趣，小弟赶忙上前附和：“不如玩点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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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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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环顾四周，绿盈盈的马场一眼望不到头，“谁输，谁就去找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妹妹亲一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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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擦杖的动作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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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洋洋地抬起眼，四周人迹稀散，都是男人，哪有什么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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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赌注与他无关就是了。在辽国，他的球技令辽人心服口服。回了盛京，也丝毫不会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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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上马，蹀躞带上挂着的小物件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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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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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吹哨开场，他的散漫便顷刻消散。骑着汗血马冲在最前，快得只能让小弟看见一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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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开场，马蹄就把草地里的土翻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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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被尘土包裹，一层带着土腥味的黄灰尘迅速蔓延。有的小弟被沙尘迷了眼，呛了嗓，一边揉眼一边咳嗽，渐渐落后，退出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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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场上留下的人越来越少，马球被几根杖围绕，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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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在心里早已算好，只要这球进洞，他就能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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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很乐意看小弟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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