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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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灯摇摇晃晃，光圈撒在了灵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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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庆幸光没照到他身上，否则他的红耳廓就要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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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衙内，”她轻声唤道，“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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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如果没话要说，那就请走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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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很是无情，但搭配她清纯无害的笑容，并不会令蔡逯感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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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恼道：“你坐在这里，旁边的人都不敢来找我调酒了。我在这里当值，每调一盏酒，就会多得一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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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个闹别扭的小姑娘，“蔡衙内，你挡我财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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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人叫她，她先对蔡逯说了声“失陪”，紧接着掀起竹帘绕到另一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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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的是一个刚学完调酒知识的小姑娘，“小冯，后半夜能不能换我当值？我临时有事，想把时间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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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自然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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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拐到前台，见蔡逯还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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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衙内，我有事，要提前下值。”她化用了那小姑娘的话，笑道：“没事了，你可以继续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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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脑子发懵，见她盥了手要走，赶忙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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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追上，灵愫就停了脚，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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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外雪夜明亮，但回家的路却不好走。她要是单靠一双脚走回家，不知脚要崴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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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体贴开口：“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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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防备，轻笑道：“那就辛苦蔡衙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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