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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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承桉哥，我看过了信。原本想写信寄给你，可又不知道你究竟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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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迟迟不曾回复，是因不清楚他的住址。反观他，早已调查出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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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抿紧嘴唇，口是心非:“没事，你不要当真，我随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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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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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也吃了场没情绪的饭，谢平努力找话题聊，可另俩人始终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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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天黑，灵愫终于开口说道:“承桉哥，今晚麻烦你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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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朝谢平交代:“你看好铺，早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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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送回家，其实大段路程都是乘马车走过，只在最后穿过一条长巷时，她与蔡逯才下了车，并着肩，慢悠悠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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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上的雪出奇得酥软，靴底踩上去会“咯吱咯吱”响，灵愫手揣在袖里，脚却踢着雪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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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桉哥。”她兀突地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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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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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他的回应，灵愫深吸口气:“我在很认真地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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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低低地“嗯”了声，“我也在很认真地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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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好了，”她郑重开口，“我们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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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转过身，直面蔡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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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蔡逯的眼眸是巨大的香奁，装载着扬撒的雪粒，暖黄的街灯与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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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亮的眸里是脂粉柔情，傻傻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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