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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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力道，分明是在狎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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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扇脸时，是大鱼际肌发力，将力气均匀地撒到指跟。现在，她是用掌心扇脸，听着声音清脆，其实才用了半分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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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这样，庭叙都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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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忤逆，又备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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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跟蔡逯玩这种吗？蔡逯也会像他这样溃不成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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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待所有情人都是这样，那他要凭什么才能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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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平等地收养弃养所有狗，那他要凭什么才能成为她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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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叙的心里有一万张嘴在喋喋不休，乱得能把天都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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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掐他，拧他，把他当成破烂的傀儡玩具，不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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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烟灰烫到他的锁骨处，“睁开眼，看着我，告诉我，你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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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了眼，可泪眼蒙蒙，看不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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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的脸扇到泛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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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叙声音哑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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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扇他一巴掌，“答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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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出声，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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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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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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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着烟圈，没说答对，也没说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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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审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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