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96节

她的语气很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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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檀心疼得不能自已,摆摆手,“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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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着一帮人走出屋，末了还不忘把门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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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冷凝着脸,确信外面人都走远后，她才出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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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嘛？”她问,“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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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揪起蔡逯的衣领,“砰”一声将他抵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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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面霎时被血染红,蔡逯痛得从喉间挤出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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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很多，脸颊肉都朝里凹陷了些，胡青布满下巴颏,一副骨架撑着肌肉线条,多余的皮肉也似他飘飘然的呼吸,早已不知飞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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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力气,脑袋往下沉，腿脚是化掉的冰棱柱子,一个劲地往地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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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还撑着他的腰身,他早就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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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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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住他的手腕，抬举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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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动作,他的手腕从宽大的衣袖里冒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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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这才看见,原来他的两手手腕处都落着许多道浅浅的银白色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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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本事了,还学会割.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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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蔡逯无神的眼里飞快划过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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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了晃脑袋,让沾血的发丝挡住他的脸,挡住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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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扭身挣扎，想解开她的禁锢，好能把衣袖捋下来，盖住这些自我毁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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