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96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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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试探，想看看他的精神到底崩溃到了怎样一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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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保留着人的意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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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待他瞥过头，说人话：“你自己的手，你自己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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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真的照她所说，用他的嘴巴给她拭去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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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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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的叹气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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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檀面前，她是吹牛吹大发了。蔡逯这状态，别说是她，就是神仙来了都难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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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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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难就难在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她若不将蔡逯安抚好，那此次苗疆行，何时能起出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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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蔡逯抖的速度越来越慢，灵愫再开口问：“告诉我，为什么喜欢自己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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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的目光仍旧漫无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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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出来，会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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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流血，就会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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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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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脸划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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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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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气笑，“我不来看你，你就要把脸划烂，这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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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脸，蔡逯就捂住脸，声音埋在手底下，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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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不来看我，我的脸，我的身，就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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