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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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厉害的杀手，没有背景，照样难敌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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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蔡逯的情绪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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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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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稳住”？哪种程度才算稳住？这恐怕都是人家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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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蔡府的路上，灵愫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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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蔡檀：“蔡逯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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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檀回道：“我比你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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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檀说，因蔡逯情绪不稳，所以这段时间，蔡逯都被强制留在府里，由下属时刻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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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下属看守不严，让他钻了空子，跑了老远去什么打斗场，挨了拳手一顿揍，回来先是老实不少，之后又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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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问：“具体是怎么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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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檀不愿详细讲：“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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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马车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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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打量相府布局，灵愫就被蔡檀引到一间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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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檀指着一扇没关紧的窗，让她透过窗隙，去窥一窥屋里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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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檀的声音压得极低，“你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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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顺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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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蔡逯盘腿坐在地上，腰挺得板直，像老僧入定。他把头发散开，正在给发尾打蜡，打完蜡，就拿木梳梳发，把长发打理得像柔顺的动物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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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下眉眼，眼神漫无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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