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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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她忽然发现，在沉庵之后的情人们，似乎都把沉庵当成了她的白月光朱砂痣，当成了一座不可攀登跨越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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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庵的存在，仿佛使他们意识到，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他们在她心里的地位永远不会超过沉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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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是一个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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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庵不过只是一个能让她融入世俗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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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俗众生发现她冷血无情到极致，就会远离她，排挤她，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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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这样。一旦成为异类，那她的很多任务就难以再执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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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在众生面前流露她对沉庵的喜爱、缅怀，好让大家认为她有情有义，忽略掉她骨子里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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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心机和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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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蔡逯应该会懂这些，可惜他实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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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开口解释：“沉庵没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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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把手放了下来，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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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沉庵也像你这样发疯。只不过，他没你疯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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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承桉，你的运气真好。每次都能碰到我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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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庵胡闹的时候，我可没有耐心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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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总是能一直保持理性，偶尔也有感性流露。而蔡逯，恰好每次都能碰到她的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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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来讲，这的确是独一份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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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背后的意义太多了，可惜蔡逯没听懂，只傻傻呆呆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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