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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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的，有毛发，凹凸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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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立即浮现一些血腥画面，心怦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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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摇摇头，将不好的猜想甩掉。又继续闻了闻，只是这次再闻，已经从物件上闻不到她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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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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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不出，但闻着会泛恶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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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告诉他，要远离这个物件，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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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告诉他，她不会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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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选择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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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管撞上他小腿的异物，也不管这个像手指一样的物件，继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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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灵愫眼里，这时蔡逯已经走进一个最危险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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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拿人头围成了一个圆圈，但刚才有个人头掉了，圆圈也就有了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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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正好从缺口溜进去，现在他处在圆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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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只被献上祭坛的，待屠宰的羊。而那一圈人头围绕他，审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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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感到自己被包围了起来，但嗅了嗅，四周布满了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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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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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嗅，她的气息再次诡异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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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闻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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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同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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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同类正在腐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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