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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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好过分的主人呀，故意拿那些肮脏的尸体吓我，还说是惊喜，但竟然很有效。故意给我吃狗饭，但吃得很健康，竟然都没再犯过胃病。故意让我学狗叫，但竟也让我多学了门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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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在抱怨，其实每个字眼都在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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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她，拯救那个不理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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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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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煽起情来是有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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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偏偏让灵愫听得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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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治病这个过程，你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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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嗅着她的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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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什么？这是主人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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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觉得这事情很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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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过身，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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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就失去意识，又突然恢复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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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掐掐他的脸，“别不是又在发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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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嘶”了声，“轻点掐，我现在可不是皮糙肉厚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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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手指抚平，让她摸一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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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可能突然想不开，就算是精神分裂了吧。可能又突然想开，又从阴霾里走了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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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仍旧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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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信不相信，其实都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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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蔡逯都清楚，起码当时当刻，他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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