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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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的意识仅仅是短暂恢复了一瞬，紧接着就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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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倒在地，扯着她的裙摆，悲痛大哭，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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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不可自拔，深陷情绪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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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说，你不会喜欢我这种男人。我很生气，我把他揍了一顿，可心里还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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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已经丧失了尊严，你还是不肯回头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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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岑青可以一直陪着你，我就不行。为什么我会跟你遇见得这么晚，为什么我们在十七年前不能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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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不在意，可我没办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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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是一只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飞鸟。我知道我不能留住你，我只想你记住我，永远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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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抱住她，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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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思那么野，多我一个，就多我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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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疼，他以头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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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旁人眼里，他卑微到在给她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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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保证，我比他们都听话。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去苗疆，我不要活在没有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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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带上我走吧，当小三小四我都无所谓，真的。共侍也可以……只要让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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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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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她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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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数不清，他像这样，情绪崩溃地求过她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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