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27节

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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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干脆把手落在他的大腿，“褚大夫，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就不想我？还是，成了老男人，话就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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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尧拿出手帕，嫌脏似的，把她的手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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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成了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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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尧凉薄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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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双多年平静得掀不起半点波澜的眼里，因她的出现，蓦地翻起惊涛骇浪，深意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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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依旧风流多情，依旧年轻貌美，依旧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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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也像他的气质，寡里寡气的，夹着一股别有深意的刻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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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守活寡，过得没你好，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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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收回视线，敛下眸，不欲再与她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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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六角琉璃灯光洒在周围，他明明沐浴在光辉下，可却还像陷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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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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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了，她早已放下许多爱与恨，固执以为，远方的故人也与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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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她以为，她与众多老情人的关系，当是那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好朋友。不说做至交，但最起码聊天时，氛围会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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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褚尧，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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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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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些，但显示出了他的优越骨相，皮肤紧致得挑不出一丝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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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谢平说，褚尧的医馆越开越大，分馆很多，他自己也成了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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