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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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又哪有心思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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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庵就给她送饭，但“送饭”的活计，每每都被阁主抢先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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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送簪珥缭绫、送精致稀奇的小玩具；写信、写情书、写抒情的骈文歌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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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他做过的事，都有无数人抢着为她做。他的真心，夹在无数份真心里，自然就显得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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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她也来看他，看他这个在冷宫里快要得失心疯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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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次前来，她都单单是为了发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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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将他裹得严实，但在这一层衣裳之下，藏着数不清的烟痂、鞭痕、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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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说，你就是个装污秽的渣斗，不被允许反抗，只能承受，并感谢她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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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陈设凌乱，他从这头，被她摔到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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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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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墙上摔，力度大得能直接揪掉他的头皮，把他的脑袋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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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很暴力，但在他的毫不反抗下，这场暴力，像极了一场极具冲击力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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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庵的身很痛，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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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这种事是权力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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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他来说，这种事是爱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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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下，他在她无情的施暴里明白，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只有她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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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爱人不会明白，他要的是一份纯粹的爱，而非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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