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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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一个鬼，见证了她与蔡逯，乃至她与后来几个情人的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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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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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的时候，在她面前，尽管他行为放浪，但其实思想偏于保守，因此并没有听过“把男人当狗”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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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跟着世道，一起度过四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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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明白，原来四年前，她的忽冷忽热，是把他当成了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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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把情人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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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把话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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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把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当成狗，当成不开智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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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说全的后半句太伤人心，故而她索性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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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复仇那晚，沉庵飘在暴雨夜里，跟了她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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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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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逯冒着风雨，吻住她的时候，其实沉庵也正从背后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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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都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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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跟阁主去了苗疆。但不幸的是，她被沉石砸得武功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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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将她抱到蛇神庙，跪在蛇神像前，祈求神明显灵，蛊虫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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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沉庵也在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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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鬼活成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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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投胎转世，反倒一直留在人世。要一直目睹她的痛苦，却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不能为她揉平眉头。何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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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嘴里神神叨叨，念的什么蛊咒，沉庵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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