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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楠搬了张小杌,坐在炕尾的熏笼旁边绣一张帕子,一时眼睛盯得发酸了,就仰起脸来望一望莹月,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求,顺便缓一缓眼睛。
莹月看书看得很认真,什么需求也没有,她文秀而白嫩的脸庞半垂着,软糯又乖巧,还透着一股无辜劲儿。
石楠望了两眼,没来由从心底望出一股自豪来:大姑娘那么金尊玉贵地养着,耗的钱米够原样打出一个金人儿来了,也就那样;她和玉簪两个紧巴巴地,一文钱都要算着用,养出来的姑娘一点也没差到哪儿去,看这肌肤雪白里透着淡粉,鼻梁挺秀,嘴唇花瓣般娇嫩,轻轻一咬,就更添了一抹动人——呃。
石楠醒过神来,出声阻止:“姑娘,不要咬,嘴唇干了要用口脂才好。”
她说着把针线放过一边,站起来去取了个小圆盒来,打开要替莹月涂。
莹月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了,我自己来。”
缺乏精心的照料养育还是有点不足的,莹月这个小习惯就不太好,她不爱用口脂,春日干燥,嘴唇发干她就自己咬着润一润,石楠玉簪两个先没发现,等后来留心到了,她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了,丫头们再提醒,起的效用也有限了。
石楠半真半假地抱怨:“我们说了姑娘都不听,看来以后得姑爷说才行。”
莹月不懂她话里的打趣意味,辩解道:“我听了的。”
把涂得红润润的嘴唇嘟起来给她看。
石楠一下软了,笑开来:“是是,我说错了。”
莹月把小圆盒还给她,石楠一看,就剩个底儿了,她心下算了算,莹月用得少,没人提醒再想不起来自己用,这个底儿凑合着应该还能撑上两个月,那时候天气热起来,不需要用了,可以省点事,不用想法再去弄一盒新的来。
松口气之余,她又有点心酸,唉,这样的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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