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星诚准确地把应巡抚所牧的凤阳给点出来了,
蒋知府更以为自己是真的事发,
为求宽大处理,
竹筒倒豆子一般,忙把事情都推到应巡抚头上去,他使劲推到了一半,
见于星诚都不再说话,只是倾听,
忽然蓦然恍悟,肝胆俱慌成了几瓣——他意识到是自己贼人怂胆,
心虚过甚,
白白被诈出来了。
他瞬间就僵住了,
脸色又青又白,
恨不得晕死过去,
又很想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宪台,我、我——”
于星诚似笑非笑,道:“蒋大人,
你说,
本官听着呢。”
“宪台,宪台,下官早起吹了风,把脑袋吹糊涂了,
胡言乱语,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蒋知府垂死挣扎。
于星诚笑道:“你不说,也不要紧,该知道的,本官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蒋知府犯的事其实不甚稀奇,就是借地利之便,与盐枭合作,私下也贩了点私盐而已——非常巧,跟他合作的那个盐枭,就是徐二老爷找的那个门路。
于星诚与方寒霄之前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一齐:……
怪不得关于徐家一案,蒋知府从头到尾装死,连做样子去查一查都没有。
因为他不敢。
此时再回想他昨日说的那一句“实在是不好伸手去管,要是查出点什么来,谁脸面上过得去”就很有意思了。
这个谁,说的根本就是他自己,如果查,不可能不查徐二老爷的私盐由来,一查这个由来,保不住他要把自己查进去。
他离奇昏庸的表相下,掩盖的是他自己也是这条非法利益线上的一份子,一切看似不合道理之处,背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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