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二叔家的,定亲了!”
这关系叫他形容的反而复杂了,其实也就是几个字:在他们外出公干的这段时间里,薛珍儿跟方寒诚正式定下来了。
方寒霄对此很漠然。
他早知道有这一天,无非早晚而已。
但薛嘉言不知道,他昨日到家时才听母亲陈二夫人说了,刚听见堂姐有了再嫁的人家,他还挺好奇,心说他堂姐想开了,等一听人家,喷了一地茶水。
“我们府上还好,大堂姐总是嫁过一回,虽说方寒诚那小子酸得十分讨厌,但单论门第,是很匹配得过去的,大堂姐结这门亲事,算划得来。可你二叔真是——他真是能下狠心啊!”
不是他要贬低自家堂姐,此时风气就这样,寡妇再醮,与初婚出阁就是要差了不少。因此他不得不佩服方伯爷,这都干得出来。
方寒霄连个点头都懒得给他。
薛嘉言对此有自己的解读:“方爷,你是吓着了?还是心情不好?唉,怨不得你,我都头疼我大伯父暗地里那一出,这可好,你二叔又掺和进来了。真是,他们到底想搏多大富贵才足够啊。”
他抱怨。
方寒霄不想说话。
跟哑巴聊天有个好处,他不回应的时候,别人一般也不会有多大期待,会自动给出他说不了话的解释,薛嘉言就继续说自己的:“我娘说了,他们这亲事定了以后,昏礼的日子赶得还挺急,年前就预备完礼。算算日子,最多不会超出一个月,我大堂姐就得进你们府门了——天哪!”
他哀叹一声,哐当往椅中一仰,“我就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方爷,你说闹这么乱,咱俩以后可怎么叙?”
方寒霄终于瞥了他一眼,拿起笔写:你伯父嫁女,有你多大事。该怎么叙,怎么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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