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去,把那叠理得整齐的纸翻了一翻,疑问地看她。
“我想记下来。”莹月就便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又征询他的意见,“可以吗?我不拿给别人看,就留在家里。”
方寒霄靠在书案旁,长身玉立,伸手撩了下她的耳坠子,点了下头。
喜欢就做吧。
明确有自己的路很好。她在深闺里,多数时光毕竟是寂寞的,她没流于哀怨过,活得简单又积极,连带她身边那些丫头,不见她怎样使出手段收复,日子自然而然过了下来,气氛居然大体不错,起码他在的时候,没见谁和谁掐尖磨牙过。
莹月高兴了:“好。”又问他,“案子出结果的时候,能告诉我一声吗?”
方寒霄又点头——其实今天就有新进展。
他去于家,为的就是此事。
打从回京后,他是一下子闲了下来,京里围绕着行刺和私盐两桩案子,其实一直都在疾速运转中。
今日于星诚找他去,告诉他,应巡抚和蒋知府的案子生变了。
在蒋知府的口中,贩私盐案的主谋一直都是应巡抚,他不过是底下办事跑腿的,在账本上留下手印的师爷的口径要含糊一些,但大体上,也说了自己是听应巡抚的意思行事。
这看上去是很合理的,因为这么大笔进项,倘若没有应巡抚参与,蒋知府堂堂一个四品官,又不是个傻子,如何敢与他一个外聘的师爷合作呢?
而这么两个人证摆着,众口一词地指向应巡抚,看上去他是怎么也甩不脱干系。
但世事难料,这绝地里,应巡抚居然反杀了。
他本人是一直没有认过罪,他这个级别的大员,刑部暂时不便对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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