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小赖一边自己抠。小赖在干啥?真不来瞧我啦?咚咚。有人敲门。那小子终于扛不住啦?呵呵。姬跳下床,胡乱裹上睡袍就冲过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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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一瞅,笑容僵住。门口站的这位,长挺标致,脑门宽、下巴硬、骨架子大、鼻子长。大胡子花白,眼睛放射里一股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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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牵着狗走来,胳肢窝夹着报纸。他更老了,步子更慢了,牙和头发已经掉光。他到家门口停住脚步,一摸裤兜,干,又是空的。他敲门:“老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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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门没开。老葛再敲。门还没开。再敲。门还是没开。老葛垂下胳膊,转个身、背靠门板,腿弯曲,出熘坐地上,脑袋慢慢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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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肢窝里那卷报纸掉出来,一阵小风吹来,掀起一角,放下。再掀,两篇,放下。再掀,三篇儿。哗啦哗啦,风在看报。老葛腿边,柴火狗趴下来,瞅着远处,张嘴喘气。累了,歇会儿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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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