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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间鬓边一缕黑发散落了下来,落在脖颈旁。周琰瞧着心里一动,将微冷的手在火炉上烘暖了,这才伸手凑到对方肩上,想将那绺乌发整理好,却不经意间碰到了江逾白露出来的精致耳廓。
江逾白侧头:?
周琰:没什么。
春无赖:
盛琨玉还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呢!你们俩打情骂俏能不能换个场合!
但他还是愤懑地打开针囊,开始为盛琨玉行针。
江逾白凝神去看,见他动作行云流水,竟是完整地继承下了他师父的技法、也是药王谷的绝学,太易针法。
江逾白忽然意识到,他没有记忆的这一十三年间,依旧衣衫落拓的春无赖究竟经历了些怎样的蜕变。曾经那个抱着药篓打瞌睡偷懒的少年,生平最不耐烦的不是背药谱,就是背穴位图;而今他终究是成长为和药王谷先辈们一般成竹在胸的名医了。依旧披着一贯吊儿郎当的皮囊,内里却已脱胎换骨。
反观自己,岁月停留在了十三年前。原本也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那实在算得上一个糟糕的人生节点,真要计较起来还有一堆麻烦尚待解决
江逾白正沉思着,断蒙敲开了房门,行了个礼道:禀告主子,萧龄将军来了。
周琰:他怎么来了?
江逾白:
断蒙看着两位微妙的脸色,顿了顿,道:不过萧大人有言,若王爷公务繁忙则不必抽空见他,他来此主要是想见萧睿公子一面。
完全忘记自己披着萧睿的皮、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江逾白:啊,是来见我的
不怪萧龄爱操心,实在是江逾白这个弟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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