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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那群青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破罐子破摔:这几天上头的赈济都还没下来,大家伙吃了上顿没下顿。别说是拐卖孩子,再过几日易子而食的局面出现了都不为怪。为了不愧对我这身官服,我已经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可分了。
我倒还是要请教请教您。江逾白紧咬不放,在洪灾到来之前,那些人莫名失踪的事,您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县令避开了江逾白的眼神,反正整个府衙的卷宗都已经被淹了。
涉及人命的卷宗总是要誊抄两份,一份上呈中央,一份寄存州府的。江逾白说,即便中央的那份没来得及送出去,刺史府衙总是没有被大水给淹了的。
县令有些烦躁:现在活人的事都顾不过来,还一个劲纠缠死人之事做什么?
江逾白:您怎么知道那些人都死了?
县令顿时哑火,瞪着眼,似一只恼怒的鹌鹑。半晌,他苦口婆心地说:我劝你也别管这件事了。即便你是从京城来的,天高皇帝远......你又能保自己到什么地步?
这可以说是警告,也可以说是威胁了。
天高皇帝远......江逾白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出来。无咎出鞘,森冷的剑光搭在县令颈边,令他瞬间遍体生寒。
你信不信,我能帮你把皇帝叫过来。
江逾白毫不犹豫地把自家徒弟拉入了召唤的范围。他是皇帝的叔叔,天子近臣,权势滔天。这些地头蛇都认为龙不会出现在这小地方,但江逾白总能想办法借一借龙的势力。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令来,上面刻着王府的徽号。虽然周琰把这玩意儿给他的时候轻描淡写,但是断蒙私下里跟他说过这东西的重要性见者如见王爷亲临,在西北说不定还能拿去西北军营转转,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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