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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和断蒙见识到所谓的密道时,颇有些大开眼界它居然是条水路。
雨季连绵,地下水也跟着涨潮,却始终没有把河道淹没,留存着舟楫能通过的宽度和高度。想来青衣人中还有擅长计算水利者,如果能为朝廷所用,堪为人才。
......周琰默默唾弃了自己一把,也许是朝廷公务实在太多,人手又严重不足,搞得他现在饥不择食,但又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金銮殿上挖。
别的不说,草莽出身想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那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官员之间的歧视相当严重,同是科举出来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只能走破格提拔的江湖人。
连周琰自己,因为不曾隐瞒早年流落江湖的事迹,在最初和小皇帝一起初定天下的时候,一举一动都被人揪着骂粗鄙无文。正是因此,很多会被官员痛骂的政策到最后都被周琰主动包圆了批下去。
看不惯他?那请问骂他的人中有身份地位比他高、或是处理事务比他出色、或是武力值比他高、甚至是那张脸蛋能跟他比肩的人吗?
没有。不存在的。淮亲王就是这么招人恨。他是京城一派花团锦簇里的一株食人花。
这朵食人花一边坐着船一边就在心里合计,一会儿先纠集人手远远地看看情况,解决了蛊毒的事再从最近的琼州驻军校尉那里把兵调过来,把这群家伙给摁死
也不知道春无赖赶不赶得过来。周琰提着灯,在一片昏暗里微微皱了眉。
一片静默。
半晌,断蒙问道:王爷,咱们要不再等等?
等不了了。周琰深深吐出一口气说,赵长厥提到过,他们有意在泷水河堤两旁的山崖附近寻找什么东西。根据县志记载,那一片山崖原本是建了大堤后多年才渐渐没入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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