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后退了一步,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他自然是这么干过的。当初他替淮王办事,在龙庭会上下了蛊毒之后逃之夭夭,被江逾白追上山崖,他拿剑抵着自己的脖子说再往前一步我就自尽,江逾白不信他会自裁,但投鼠忌器,还是退了。就因那么一点犹豫,他没能逮着商雪止。
商雪止的眼眶久违地发了酸,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心中的阴霾仿佛是被一把剑劈开了似的,四处奔涌,天昏地暗
如果,如果他当初没有逃过师兄的追赶,和师兄回山去了,到现在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周琰,不会有什么淮亲王,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江逾白不是圣人,他虽然是个君子,却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冷漠。在他一次两次的手下留情,难道不正是昭示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吗?
他既然这么渴望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仿佛只有逃离他这个选择呢?
商雪止下意识的动作让江逾白知道,他在动摇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可他下一刻做的事却让江逾白分外震惊
他哭了。
不声不响,泪珠一点点滴落在地上,他像个憔悴的乞丐,从商夫人那里继承来的秀雅面容、柔和五官又让他像个颓废的风流公子。
师兄
当初我若是跟你回山就好了。
江逾白眼看有戏,面色古怪,有些僵硬地说:把母蛊交出来。
商雪止低头,哦了一声,轻轻从袖口抖落了一个香囊出来,捏碎其中一颗香丸,把蜷缩成一团的琥珀母蛊递给了江逾白。
周琰:
断蒙:
吴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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